,怎的到这时候才来拜会?”
“回世叔的话,天涯进京原为赶考而来,而世叔乃礼部之首,主管科举,小侄也是为了避嫌,不得已而为之。父亲在天涯入京之前,再三交待了天涯要来拜会世叔,天涯亦很仰慕世叔的高风亮节,但小侄怎能为了私事,而使世叔为难呢?”许天涯笑道。
“贤侄果然是洁身自好,只是为何中途又改了主意?”叶远志倒是茫然了起来,若说许天涯进京之后不肯见他是为了避嫌,那他此时怎么会出现在叶府呢?现在离春闱还有将近两个月呢,难道许天涯这一科不打算考了不成?
提及此处,许天涯立即正色:“实不相瞒,天涯原不想在春闱前造访世叔,无奈现下里有一件跟世叔身家性命俱有关的事情,小侄虽然爱惜前程,但更不能眼看着世叔仕途毁于一旦,所以小侄拼着这次春闱不考,也该来拜会世叔,好教世叔知道奸臣阴谋。”
叶远志讶然道:“奸臣阴谋,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许天涯叹道:“世叔莫急,待小侄一一道来,小侄初入京师之时,囊中颇有些羞涩,又不敢冒犯世叔,正在穷困之时,蒙韩相……韩御史之子韩宜年少爷接济,邀我住于韩府,天涯亦是无奈,便权且寄身韩府,做了韩大人府中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