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极了一只正对登门来的陌生人评估揣断是否会对家中宝物造成损害的忠犬。这宝物,是自己的相公?
“我叫范程。”他没有修炼到能直透人心,但凭藉天然的直觉,已愿把这女子的话当实信赖。而且,在她的身上,包括这个对自己张口呲牙的小丫头身上,都没有散发出令自己生厌的气息,不似这个家里的那个女人会勾起自己以往曾咬破人颈间血管的邪恶因子。“我叫范程,请叫我范程。”他把“范程”两字特意咬得既重且清,唯恐人听不分明。
敢情“范范”又是自家相公给人起得亲密昵称?“似乎,你并不欣赏‘范范’这个名字?”
上挑的眼角又作抽动,“请叫我范程。”
唉,自家相公好心给人取名,为何总是难博认同?“范程,你直剌剌冲进来,是怕我会欺负你的恩人?”
范程颔首。他甫进罗家,即听闻了恩人娶妻之事,生怕这又是那女人对恩人下的圈套,才匆匆赶来查看究竟,没想到,恩人的娘子倒还好,丫头竟这样不妙,哼。
“你既然是来看我相公的,就进来罢。”
“小姐,您怎能让这个黑野人进房?”纵知此人对小姐对姑爷无害,纨素仍是瞅他甚不顺眼,野人一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