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侯府历来减租三成,这也是行规;只有一个矮小的老管事沉吟了许久,说荒年也得分情形,好的话能收上七八成,不好的话只能分几期催讨,究竟几成却不敢打包票,但贷出种子,来年必定能清帐。但须知北边民风彪悍,佃户抗佃是经常的事,尤其是曾经给皇庄干过活的,临走时庄头兴许还遗留了什么问题,难保不会有变。
陈澜原只是想试一试,听到最后这个答案,脸色顿时舒展了开来,等郑妈妈进来回话的时候,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因这四个都是丈夫看得中的,因而郑妈妈自然没有二话,很快又把人叫了进来。在那矮小的张庄头跪下磕头的时候,她又在旁边敲打了两句,见陈澜无话交待,这才把人打发了出去,旋即又送着陈澜回去。
这一番看着简单,其实四个庄头管事说起话都是滔滔不绝,因而陈澜再次回到蓼香院时,恰逢家里几个男孩子都已经下学了,正厅隔仗后头热热闹闹,就连陈冰陈滟陈汐也在。
看到陈澜进来,屋子里众人全都多瞅了她几眼,其中,陈衍的目光颇有几分古怪。朱氏见郑妈妈过来,便笑道:“你来得正好,年前你生病误了上学,后来家里头事情多,这事也就搁下了。正巧如今教你们姊妹四个的乌先生回家去了,索性你们也就歇一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