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上上下下一晚上紧赶慢赶,硬是将上上下下布置得喜气洋洋,然而,街上和府里前院的血迹,一时半会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总管夏勇满面惭愧来请示陈善昭,陈善昭却无所谓地撂下了一句话。
“除不掉就暂且先留着,横竖这是咱们王府亲卫勇武的标志,皇爷爷就是看见了也只有赞赏的,而在外人眼中更是功勋!”
正因为这话,当皇帝的小马辇徐徐行来的时候,从驭者到随行卫士,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大街两侧以及街上石板上尚未来得及冲刷洗去的血迹。于是,对于街道两旁每隔十步就如同钉子似的站着的赵王府亲卫,人们禁不住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即便皇帝,亦是在下辇之际,盯着脚下那暗红色的污渍看了好一会儿。
“皇上?”
听到李忠的提醒声,皇帝才抬起头来,却见是陈善昭陈善睿和王凌俱是一身礼服迎候在外。见他们以及身后那些王府亲卫齐刷刷地下跪行礼,他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免了。朕今日是来看朕那第一个重孙,不是来看你们行礼的。善昭,你过来。”
陈善昭闻言起身快步上前,默契地接替了李忠搀扶了皇帝的一边胳膊。然而,发现皇帝嘴里说着要去看自己的儿子,脚下却没有挪动步子,目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