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若是能够跳出京城建藩北平,未必就不是一条海阔天空建功立业的路!大哥不是九叔,他能够容得下人!更何况你立下战功,未必就没有机会……”
“大哥从前自然不是九叔,但他今后却未必不是九叔!”陈善睿冷笑了一声,随即眼神便仿佛刀子似的看着王凌,“你一个劲劝着我去镇守北平,莫非是怕到时候生死相争,我拖累了你?”
“你……”王凌只觉得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口,见陈善昭脸上满是阴霾,眼神晦暗,忍无可忍的她不禁狠狠说道,“要是怕死,你以为当初我会嫁了给你,那时候赵藩的情形好到哪儿去了?要是怕死,你以为我会留在京城陪着大嫂,你以为我们能逃出生天全是运气?要是怕死,你以为我们不会在京城里潜踪匿迹,用得着豁出去闹了那一场又一场?陈善睿,算是我瞎眼看错了人!”
看到王凌撂下这么一番话,便如同旋风似的从身旁掠过,陈善睿只是一愣神,再伸手想去拉她的时候,入手的便只有轻飘飘的一截空气。他看着妻子那背影呆呆愣愣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而是颓然到了床榻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心中想起了开平有变的消息传进京城时,杜中对他说的那些话。
北平固然好,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