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怔怔的看着他,“长史,我原以为你是初来乍到,不知就里,才会贸然接手了赋税之事,我手头有一样宫中的秘药,可以令人突然病倒,外人看不出端倪,本想献与长史,可长史既然都已知道了,为何还要应这一局”
裴行俭淡淡的笑了起来,指了指面前的棋盘,“因为棋局已然在此”
“西州的赋税已是死局,麴家又能如何,他们身为高昌王室之后,岂敢对均田之制度,租调之赋税,说半个不字我今日固然可以装作得病,甚或故意受伤,以躲开此局,明日呢我只要真正当这西州长史,这一局迟早便得接手。再说,今日之局固然已是死局,可若是拖下去,局面只能更糟,来日他人接手,一旦处置不当,我大唐在西州十几年的经营便会毁于一旦”
“阿监想来也知道,今秋大唐与西突厥贺鲁部必有一战,阿史那贺鲁十万大军正严阵以待,届时西州便是唐军的后营,若是这个后营因钱粮赋税的隐患,被有心人挑唆,酿成动荡,前军又如何能打胜这一仗”
“因此这一局,我只能应战,绝无逃避之理。”
柳如月困惑的皱起了眉头,“那长史的意思是”
裴行俭伸手在棋盘上随意一拨,“此局的确是死局,无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