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不会来了,至少今天内他是不会来了。
进了手术室医生就建议我做全麻,他解释说,这个手术看起来简单,其实特别复杂,除了要把我被挑断的手筋重新接起来,还要给我整个手部的神经做一个全面的链接,这样才能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我是医生,知道全麻意味着什么,于是果断拒绝,建议他采取局部麻醉。
“你扛得住吗,手术至少需要六个小时。”
我点点头:“没事,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那么期待继续回康医科大继续我未完成的学业,那是老江对我的期许,我不能轻易放弃。
第一刀子下去的时候其实还是有感觉的,细微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不知为何那一刻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盖聂,有点温暖,又有点心酸。
后来我就彻底睡过去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盖聂气冲冲推门进来,二话不说拽着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帮我洗手,直到把我的手搓红了还不停止。
醒过来就感觉自己的一双手都失去了知觉,而全身疼得像是扎了几千万根绣花针似的,我动了动眼珠子,发现外面黑漆漆的,而病房里也只有微弱的光。
顺着那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