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兴文,“仵作只是一个虚职,并无正经的官身,你如此年轻,不打算在这个位置上耗一辈子吧。”
沈兴文眉梢中,渐渐浮现一丝冷哂,淡淡道
:“沈某一介白衣,能在三品衙门内供职,已经是修来的福分,自然不敢再有奢求。”
裴谈看着他,调查沈兴文的背景是早就清楚,此人现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所说的话自然不会有一句是出自真心。
裴谈似乎随意地说道:“陛下已经给大理寺又布置了一桩新的案子,比以往都要困难。”
要知道裴谈这个大理寺卿自上任以来,就没有一桩案子是容易的,可这次的却俨然超过以往。
裴谈抬眸,盯着沈兴文的脸:“若要办这件案子,我一人做不到。”
沈兴文眼眸似乎眯了眯:“大人能调动整个大理寺,权力于大人,还不够吗?”
裴谈慢慢说道:“权力虽然能让弱者臣服,却无法让真相显现于人前。”有时候,正是弄权的烟幕太重,遮蔽了真相。比如眼前这个案子。
沈兴文一时没言语。
裴谈却慢慢目光落到他脸上:“所以本官才
问,沈仵作愿意助一臂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