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略长几岁……略长几万岁罢……”不止这样,我沉睡的这些年月,足足长成了一个你呢。
他抱着酒坛的手一顿,洒出来了一些酒,大概是惊到了。
哎?等等!
他不到十三万岁,这样说来,他出生的时候,本神尊早就在银河深处的棺柩里睡了一万多年了,他没见过我,没见过梨容,如何会有我是故人的感觉?
脑海里突然涌出来一些虚浮的场景,阴郁诡谲的海面上,孤然一盏水蓝色的灯火摇摇曳曳,仿佛下一瞬就要熄灭。我一刹恍惚,觉得这景象万般熟悉,魂魄成丝,从海面钻出来缠住我,勒得我喘息不得。
可待我想要抓住那些魂魄,便看到海雾肆虐而来,昏天黑地之间,这场景霍然远去。
我望住他,略有些激动:“方才……方才觉得我是你哪个故人?”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重要的故人,我记不得你,只是隐约觉得有些熟悉而已。”
应该不是重要的故人,我记不得你。
缠在我手指上的气泽,在这开阔的慕花楼顶,在这混着脂粉味道的尘世,越发明媚洒脱,自指腹传来的欢跃,在掌心之间流动,像是随便一勾,就能描出一个恣意飞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