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泽是认识我的。可我灌着酒水,愈发茫然。五个月前我自银河醒来,端着离骨折扇飞上翰霄宫,却被告知聂宿早已灰飞烟灭,我曾想过——这世上哪怕有他一缕魂也好,总好过此后永生永世的荡然无存。如今,我寻到这缕魂魄了。我甚至只要动用诀术探入他的元神,就可以确定这魂是不是当年救我出无欲海的那一缕了。
我离它这样近,可如今这气泽的主人说我并不是他重要的故人,他未曾记得我。
我又默默灌了口酒,对着迎面而来的夜风尽量笑得让人听不出难过:“这还真是遗憾。”
他突然挥开衣袖,抱起酒坛,酒水倾泻而下,三分落入口中,七分湿了他的长发。
“我晓得你也有眷恋的故人。我也有。”他爽快地说着,语调上终于不再附上明显的客气和礼数,“我曾喜欢一个姑娘。”
我吓了一哆嗦,差点从楼顶滚下去:“你喜欢一个姑娘?”孟泽那混账竟允许你喜欢姑娘么?!
“可惜那时的我狂妄蛮横,以为没有什么事用打架不能解决的。我害了她,这是我此生最难过的事情。”他把这句话说得十分平淡,只是他紧绷的手指几乎要将酒坛捏碎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这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