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自己被她枕着的衣袖上那浅墨色的竹叶迎着夜风鲜活得似有沙沙声响,看不到月水洒下、映得她整个面庞都如玉一般细腻温润。
比起当年同她在这凡间花楼顶上饮酒的时候,今日,我更能瞧得清楚这眼前的人儿。我觉得欣喜也觉得心疼,甚至有点害怕。欣喜的是自己能看得清楚她的姿态容貌,心疼的是她倒像同我交换了双眸、如今看不清楚的那个人成了她。
至于为何觉得害怕……是因为她这般揽酒枕袖望清风的模样太过潇洒不羁,太过倜傥俊雅,我怕她果真投错了胎成了男人,更怕成了男人的素书比本君还要帅气风流。
幸好她灌下一口酒又道:“像你这般一眼能瞧出我是女儿身的倒是不多。你也看到了这楼中俊俏的公子比比皆是,有些生得比女人都美。我个头比一般姑娘高一些,说自己是男人,也是有很多人信的。你看我他娘的缺钱缺到这份上了。”
“你既然觉得我没钱,刚才喊我做什么?”我道,信手捏出一块绢帕,替她擦了擦从唇角洒到脖颈上的酒。
她侧目望着我,甚是调皮地握住我的手,半撑着胳膊靠近我,眉睫倦倦一挑,道:“我看上了你长得俊。若是搁在往日,本公子一定要找个有钱人掠他个几十万金铢,”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