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彼时,老君连同他的拂尘都颤了颤,最后却叹道:“确是要还的,老夫这次也护不得她了。”
此时此刻,青月告诉我,没有谁怨我恨我了。
辞别的时候我就在想啊,青月一定不晓得,所以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本君在怨自己,在恨自己。
是那种想叫自己跳下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的恨,是想叫自己撞入千面冰刃割自己个体无完肤的恨,是想叫自己没入无欲海、溺上几百年直至情魄连同躯壳都被溶解掉的恨。
我他娘的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不曾护得安稳,甚至亲手将她害成这般模样,我觉得混账二字都变得如此轻飘。
这般情绪随同凛凛夜风吹襟盈袖没入胸膛,云头之上的本君恍惚失神几次,浮浮沉沉跌跌撞撞,不晓得撞过几棵仙木,也不晓得栽过几次鸿沟,才在子夜之前回到了玄魄宫。
小鱼儿早已醒过来了,他同孟荷坐在琉璃宫灯下等我,是乖巧又担忧的模样,衣服穿得稳稳妥妥。
远远见到我便蹭的一下蹿上一团小云飞过来,抱住我的腿便不撒手了,咬着嫩嫩的哭音抬头问我:“父君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抱他起来,默了很久,一直落下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