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次了,你就只管动手,我要疼死了绝不怨你。”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又被冯维麟在耳边聒噪了半天,亦笙只觉得头晕脑胀,语气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冯维麟气结,自己一片好心,都亲自动手呵寒问暖了,从前谁做过这样的事?可是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还不耐烦!
恨恨地将绷带打结,刚说了声“好了”,就见女孩子起身奔到书桌边上,拿起镜子一照,然后两条秀气的眉毛便毫不客气地皱了起来,“你看你包得乱七八糟的,丑死了,我还要不要见人呀。”
“我让你去医院你不去,我就这水平——哎,哎!你干嘛呢?”
亦笙一面看着镜子,一面去拆头上的绷带,打算自己动手来弄,却被冯维麟抓住了手——
“我说你让我省点心成不?你要美还是要命?”
亦笙抽回自己的手,“你管我呢。”
“你当我愿意管你,不是纪桓专程写信来再三叮嘱,我才懒得理你!”冯维麟瞪她,“有句话说得真好,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这种人,就该纪桓来磨你,旁人的好心全都让你当驴肝肺了。”
亦笙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也不去理会自己头上的绷带了,转过身子去看冯维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