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安抚了赵姨一下,就挂了电话。赵姨此时除了等,再无其他注意。好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都很好,没过20分钟,楼下就传来救护车的笛声。
老赵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想坐起来,但发现完全使不上劲儿。身上也被医用胶带贴上了许多导线,导线的一头连接着一台仪器。仪器的显示屏上三条波浪线规律地移动着。顺着插在鼻子里的呼吸管,老赵头瞥见了趴在床上睡着了的赵姨。他知道,她昨晚肯定没睡好,也就没叫醒她,也不再乱动,生怕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吵醒她。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如今已经布满了皱纹,原来的青丝也都化作今日的白发,老赵头不禁有些感伤。这一生,真的好短暂啊,还没和她把日子过够,似乎就要结束了。
“大夫查房!”一个年轻的护士敲了敲门,身后跟着一个年级稍大戴眼镜的“白大褂”和一群戴眼镜的年轻“白大褂”。护士敲门的声音让趴在床上的赵姨醒了过来。老赵头看着老伴儿脸上的疲惫,又是一阵心疼,那一起上的波浪线也随之大幅度变化着。
“阿姨,您是家属吗?”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
“是,我是他老伴儿。”赵姨站起身说道。
“请您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