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而今,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扮甚的此情不渝之死靡它?”
李四友闻耳内嗡嗡,颊上一紧,丹田急急蓄上力,脚下不丁不八,瞠目抬声便道:“何处鬼祟,在此作耗?”
“鬼祟?”耳内回音带笑,扑的一声,冥冥中兜脸冲李四友啐了一口。“依我瞧来,倒是宋楼奶奶撩了蜂剔了蝎,枉了半世聪明,为人蒙在鼓里,一生吃尽苦毒。所以老话说着——宁惹恶鬼,莫招恶人。倒不知销磨楼主人以为如何?”
李四友目帘径自紧了紧,初时尚想着揎拳捋袖,先泄一泄膺内邪火再说不迟,然则思忖片刻,面上倒见改色,定睛再往四下一觑,言语未出,笑声先至。
“小老儿隐在这处,廿岁有多,无论来处,眼下过得早同刍荛褐夫并无大异,躬操井臼,朝作暮息;入夜则是青灯黄卷,静悟参修,长奉浮屠,莫敢杀伐。既已入琉璃塔,自当言慈悲话——于那好拿捏的软物,佛陀说的是‘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放鹿愿长生’;于那耗心力的硬骨,佛陀行的是‘割肉贸鹰、舍身饲虎’,劝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故而阁下方才那句,小老儿并不以为如何。”
“瞧瞧,瞧瞧,眼下钜燕金银有蓄、兵甲有励,黔民安足,群僚辅翼,原是全赖销磨楼主人佛拜得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