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璋揉起额角,叹道:“为父也困惑此事。”
萧少卿手指敲打书案,又思了片刻,双眸一亮,笑道:“原来如此。”
萧璋道:“什么如此?”
萧少卿道:“父王觉得,若此时将此事举报朝廷,殷桓会获什么罪?”
“常孟猝死狱中,想必殷桓已料到此事会被别人知晓,一些证据肯定早被毁灭,到时有凭无据,彼此不过一番口舌之争罢了。”
“所以那人未将此盟书送至朝廷,”萧少卿道,“那既然没有证据,父王你信不信殷桓会私通柔然?”
萧璋冷道:“殷桓是何等的狼子野心,天下有人比我更清楚?”
“正是因为如此,想来送信那人必然也知道父王与殷桓的仇隙。所以将盟书直接送给你,不是为了举报殷桓,而是顺水推舟的人情,为给父王一个警示。”
萧璋听到这里渐觉神思清明:“我儿的意思是……”
萧少卿缓缓道:“殷桓私下勾搭北胡柔然人,凭这一纸盟书要朝廷现在拿下殷桓是不可能的事。他荆州军拥兵二十五万,东朝其余的军队加起来都不及他多,且殷桓刚打完南蜀的胜仗,民间声望如日中天,此刻不管朝廷有没有此心此力,都不能妄动他。而荆州位于东朝最西,邺都所在的扬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