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淡到极至的平静,她却听得心神俱震。
“少卿。” 夭绍忍不住唤道。
“嗯?”萧少卿睁开眼,轻笑道,“你第一次这么叫我。”
夭绍微垂了垂头,帷帽的软纱在风中飘动,月光间或照上那秀美动人的娇色。她咬唇许久,才喃喃问道:“八年前你父王为何要……”
“你问我八年前的事?我又何尝不想知道,”萧少卿笑声微凉,目色渐渐暗淡,“你忘记了,八年前的事,我早都不记得了。”
夭绍这才从伤感和失落中回过神来,忙道:“对不起。”
“无碍,”萧少卿神色却是愈发冷淡,不耐烦地按了按额角,转身离开,“不早了,回行宫罢。”
八年前――八年前发生了什么,脑间一片空白,偶现的画面如浮光掠影,总是一逝既过。而一提八年前的事,一旦试图回忆八年前的事,他便头疼如斯,仿佛是血肉撕裂之痛,又仿佛是千针倾扎之苦,叫他神魂难安,心绪狂躁。
今夜,也是如此。
冷月孤照,江天夜色苍茫,萧少卿沿着岸边一路策马疾驰,凉风扑面,一点一滴地消散了他脑中骤起的痛楚和烦乱,腰间环绕的那双胳膊柔软纤细,那人静静地依在自己身后,安宁,温暖,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