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沉沉锁链,“难道你以为自己身受重伤,还能拖着一堆铁链从十丈河水下浮上来?”
令狐淳喟然叹息,挣扎着想起身,无奈身子虚脱,只得卧榻道:“今日得云公子救命之恩,令狐淳感激不尽。可惜是如今这番境地,却是无以为报。”
郗彦唇角微扬,自不言语,看着他的眸色冰凉而又沉静。
“令狐淳,你觉得我们是无事游玩济河,不过顺手救你一命?”
冷冷飘入耳中的声音带着冰霜般的寒气,令狐淳气息一窒,侧首寻声,方见窗旁那人已转过身,嫣红落霞映染银面,透着血魄般的瑰丽妖魅。
“国卿?”令狐淳怔住。
商之目光冷淡,看着他:“你一出洛都便是性命堪虞,自己还不知道么?可是人人如你枉存仁慈,不知断后绝忧?”
令狐淳默然,想起舟上那黑衣人的绝杀无情,目中渐露出认命的颓败,叹了口气:“诸位今日救我性命,想必不是举手之劳、抑或积累阴德这般简单?”
“还不算太笨,”商之冷笑,自袖间取出明黄帛书递给他,“这是陛下的旨意。”
令狐淳摒住呼吸:“陛下?”接过帛书看罢,他的脸色不由乍青乍白,目光亦慢慢变得僵滞,费力道:“十三年前……八年前……那些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