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忘了。”
“当真都忘记了?”舱阁门被人推开,钟晔捧着茶壶进来,望向令狐淳缓缓而笑,“若真忘了,那日在刺史府一剑与我算恩怨的人又是谁?”
令狐淳怫然不语。
商之轻笑道:“时至今时今日,你莫非还是要护着旧主子?”
令狐淳闭上双目,执着圣谕的手缓缓垂落,却并不辩解。
“令狐淑仪被贬冷宫之事你可曾听说?”商之不急不徐道。
令狐淳冷笑:“不正是陛下所赐。”
“那你可知令狐淑仪其实已梦熊有兆?”
令狐淳猛然睁眼,拽住商之的衣袖,恨恨道:“既是如此,陛下还要废了我儿?”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让令狐淑仪居住冷宫,”商之唇弧微勾,望着他道,“你还不知当今太后和陛下的关系么?若是让令狐淑仪有孕之事传入延嘉殿,最后将是何种局面你该明白。”言罢,他又取出一卷锦帛,“淑仪亲书,魏陵侯可还有心看一看?”
令狐淳夺过锦书,匆匆一瞥,恹恹无神的双眸倏然发亮。
“一旦皇子出世,淑仪自可复位,魏陵侯也自不复罪名,”商之循循善诱道,“如今相比裴行,与你亲近一些的,怕还是陛下。侯爷认为呢?”
令狐淳沉思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