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卿慢慢卷起丝帛,沉思半日,方转身对阮靳道:“有劳先生千里送书。”
“东朝局危,我不过尽绵薄之力,”阮靳依旧看着盘上残局,似是仍在思量不已,口中道,“郡王是这盘局中的中流砥柱,我再辛苦也是当得。”
“当日先生在雁荡谷,殷桓所派之人掳走的可仅仅是师父一人?”
“是,”阮靳颔首,“迟空未与之随行。后来我才知道此子机灵逃脱,并悄悄跟随在诸人身后。其后华夫子被送出东朝的事,也是他让人通知我的。”
“这么说迟空如今还跟随在师父之后?”
“应当如此。”
萧少卿皱眉,微有担忧:“他不过才是十二三岁的幼童。”
“年纪虽小,本事却大,心思更是冰雪剔透,”阮靳不由一笑,终于自棋盘上回过神来,起身道,“七郎不过也才十四,阿公不是照样送他来前线。”
听到此言,萧少卿神思猛然一动,注视着他道:“这一切可都是太傅的安排?”
阮靳笑道:“郡王所言的一切指什么?”
“派先生去雁荡谷见我师父,让先生送信帛至江州,遣七郎来军营效力……”萧少卿话语一滞,回头思了思,却觉不对,“太傅如何得知我师父在雁荡谷?”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