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肩所中的黑羽箭镞,缓缓道,“射拓跋轩的弓箭不同寻常,那弓是独孤氏祖传的金弓,箭更是由昆仑奇石炼铸的圣鹰灵箭。鲜卑少主的弯弓下,但凡中箭者,必无人可逃出生天。拓跋轩如今还能存了一口气逃到单于的营帐来,倒确实可称是位罕见的英雄了。”
白衣男子嘴角含笑,手指按住拓跋轩肩头的伤口,施药包裹之际,看到衣袍下的金丝玉甲,目光一怔,随即微微叹了声:“原来如此。”
崴师道:“什么如此?”
“拓跋轩身上的这件软玉甲,为他挡去灵箭的许多力道。难怪不死……”白衣男子包裹好伤口,施施然起身,侧首间容颜极俊秀,“我方才说他是英雄,言之过早了。”他语调感慨,颇有自嘲。
崴师嗤了一声,冷冷盯着拓跋轩青白的面容,一言不发。他初登单于之位,此番举部族重兵南下,本想积威立功,却不料至今一事无成。先与柔然交缠在方寸之地不分胜负,继而欲取云中,几十万大军压下,原以为可以一战轻松得城,岂料鲜卑人虽少,作战却一如既往地骁勇难敌。前几战的连连挫败影响了士气不说,更被大雪困于白阙关,粮草短缺,后方中空。接连的不利已让年轻的匈奴王心如焚烧,速战速决之念愈发迫切。今夜乍见敌军投诚,说没有惊喜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