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身边多日,在遍布陌生异域话语的柔然宫中,每每听到这般干净纯正的汉语,总是忍不住生出亲近的渴望,闻言轻轻摇头,笑道:“不累,承蒙陛下提携,能让夭绍见识到这般的赫赫威严。”
“中原自是见不到的,”女帝话语骄傲,皎若明月的面庞上浮现出的笑容一如既往地似骄阳无双的明艳夺目,“南方礼制束缚,尊卑迂腐,行举古板。谁说天下女儿不及男人?”
夭绍抿唇一笑,也不回答,接过女帝递来的杯盏,示意一旁的侍女拿下。
长靖坐于龙座下首,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夭绍身着女官的彩衣,午后的阳光斜洒入殿,灿烂的金辉正与她脸上嫣然的笑意相映,钟灵毓秀,清美如斯,让长靖也忍不住有些微微的晕眩和沉迷。待回过神来,却望见夭绍正对自己微笑,长靖立即掉开目光,寒着脸吩咐侍从道:“传白檀六族使者入殿。”
“是,”侍从展开清亮的嗓子叫唤,“白檀使者入殿觐见。”
一拨又一拨的觐见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日暮时分,女帝方揉了揉额角,疲惫道:“今日便到此为止。长靖。”
“是。”
“酉时宴请诸族使者的宫宴朕就不去了,由你主持。”
“女儿……”长靖有些讶异,本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