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被囚禁在何处。不过――”她笑容中微微添了分无奈,摇头道,“阿彦,你想想,我今夜都是靠他的安排才能出宫的,依他在柔然王宫的力量和部署,若要离开也不会很困难,看起来……他似乎是心甘情愿留在宫中的。”
郗彦抿了抿唇,深思之间,自是不觉夭绍悄悄递来一块雪糕,那混在她身上独有馨香中的清甜味道似乎已微微触动了被自己忽略长久的食欲,情不自禁张了口,将柔软的糕点咬入嘴中。
夭绍又说了姚融来信求助柔然一事,郗彦认真聆听,不知不觉间,竟将一碟糕点吃完。夭绍就此满意收了食盒,递上清茶给他,自己则执了笔,找出一张空白的藤纸,三下两下,便在上面描出一朵状似芙蕖盛开的千瓣花。不同芙蕖的清雅高洁,那花的叶瓣如流苏飘动,又兼深深浅浅的刺痕布满其间,美则美矣,却是媚姿百态的妖娆。
“这便是雪魂花了,”夭绍道,“不过只是其中一朵。师父……沈少孤说,雪魂花并蒂而生,一白一红。红色的正如画上这般模样,白色的我却未曾见过。不过两朵花总是生在一起的,如今认识红花的模样就不难寻找了。对了,”她抬起头看郗彦,“我们何时北上燕然山?”问过之后却不等郗彦回答,又问他,“三叔和离歌的下落清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