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彦与夭绍早有婚约,明知无望的事,最好不要深陷,”慕容子野轻轻吸了口气,“父王说,若将来阿彦真的病重无救,晋陵谢氏之女,或是你……”
“住口!”商之冷声打断他,凤目无温,对着满湖鳞光凝望良久,才启唇缓缓道,“阿彦,他会活下去的。”
慕容子野无言沉默,夜风拂面湿寒,一缕一缕,化作柔力压入他的肺腑,半晌沉寂,独听心底叹息深沉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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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商之策骑出府时,天色未亮,晨雾迷蒙。至宫门前递上腰牌,于众臣入朝之前直赴文华殿求见北帝。
司马豫亦刚穿戴完毕,听闻通传,忙命商之入殿。
“这么早来,还未用早膳吧?”偏殿,司马豫指着御座下首席案,“朕为你准备好了,一起用吧。”
“谢陛下,”商之将袖中备好的折书递上去,才在下首坐下,欲禀述战事,“臣当日去潼关……”
“不必多说,”司马豫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笑道,“自去战场,你日日有战报递回来,前线战事朕心中清楚。如今只你我兄弟二人在此,无须讲那些规矩。”
商之只得颔首:“是。”
“不过有一事,朕不曾从你的奏折中看明白,”司马豫缓缓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