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听人称道姚融做事谨慎周全,这样的人,必知道因政变诛族之罪引发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道理。可是如今他已拿下了父亲,却放任独孤王府清静如常,只派遣军队围困四周,仁慈得不可思议。我想问题定出在朝廷中枢,想是有人压下了此案,有意在为两方调和。而有此能耐的只有五大辅臣,裴行素与父亲不合,华伯父亦在此案的嫌疑之列,那么眼下除了老师,还能是谁在暗中相助?
贺兰柬连连点头:“少主说得是。”又道,“如今姚融既然敢在永宁拿下主公,前线那边,怕也有梁州府兵前去挚肘了,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只是我们的亲信都在怒江军营,都城这边,唯有北陵营的一半――”
“什么人!”宇文恪忽然厉喝,身影飘动,猛地推开房门。
房外细雨潇潇,素裙女子站在檐下,纤婉如清风一缕。
“夫人?”宇文恪这才看清,夜色魅惑,那女子面色苍白惨淡,一动不动,宛如静谧入定的幽灵。他愣了愣,讪讪退后一步。
“夫人,进屋说话罢。”身后的侍女扶着女子的手臂,感受着她冷如冰玉的体温,忍不住劝道。
“不用了……”女子虚弱的声音。此前她一直在低头沉思,此刻才微抬了面容。烛光映入那双聪慧沉静的凤目,目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