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了他啊。”郗绋微阖双目,悄然叹息。
无人听清她的低声自语,她伸手拭干泪水,抬眸转顾室中三人,慢慢道:“玄度既已被囚,事情至此,为鲜卑大局着想,尚儿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你们三人并府中所有鲜卑武士连夜出秘道,护送尚儿北上云中,至于解救玄度一事,我去。”
“不行!”独孤尚断然道,“如今骑兵不能妄动,朝中无人周旋,军、政两道都不通,母亲又有什么办法?”
“郗氏在北朝的部曲有上千人,俱有一身出色武功,每人皆可以一当十。我会即刻动身去城外救你父亲,”郗绋目光温柔,安抚着他的情绪,温和道,“尚儿,再听母亲一次,快则十日,迟则一月,我们在云中会合。”
独孤尚深觉不妥:“畏罪潜逃,难道就是安身之道……”话未说完,翳风与风池两穴之间猛然一阵刺痛,意识顿时晃散,身子摇摇欲倒。
石勒忙抱住他,惊怒:“贺兰柬!你要作甚么?”
贺兰柬并不解释,他也没了力气解释。方才一指已耗尽他所有的精力,一时脚下虚软,瘫坐在地。“夫人……放心去吧。”他望着郗绋,气若游丝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贺兰,”郗绋微微而笑,“多谢你。”她盯着独孤尚闭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