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斜阳下脉脉流动的光晕,异样地令人神往。
在信末,她笔锋一转,改了随意,言词郑重地邀他明年南下东朝,并声称,她与阿彦已亲自酿好了青梅酒待客酬宴,那酒也不再如前些年的苦涩难入口,清冽甘醇,甚至沈伊已忍不住偷喝了好几坛。不过她又叫他放心,因为剩下的青梅酒只是为他留的,已被她藏在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处。
她在最后写道,“尚,自郗伯父前赴安风津与独孤伯父隔江兵对,阿彦连日沉默,心事重重,想来你的忧虑亦是难解。信赖天公作美,连月来怒江夹岸雨水降落不绝,涛浪如洪,难以兵动。师父说,若无意外,烽烟纠葛须弥既散。明年你南下时,两国战事当已安定。夭绍侍琴备酒,殷殷盼望”。
“殷殷盼望……”少年念着这四个字,唇边微扬。“夭、绍。”他慢慢回味着她的名字,口齿之间,已缓缓生出一缕连他自己也不能辨觉的缱绻。
这个女孩子,自己还从未见过呢,只是彼此之间,却又是如此地相知理解,仿佛生来便有着牵连,对方的喜怒哀乐,千里之外,亦是感同身受。
明年南下――
他望着丝绢,微笑起来。纵是性情清冷惯了,此刻却难免心动。
然而他却不知道,美好憧憬只在此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