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却只是无谓一笑:“啰嗦什么?扬帆!”
“你们杀了人?”贺兰柬被人搀扶着钻入船舱的一刻,隐约闻到一缕尚带暖温的血腥气从宇文恪的刀鞘中飘出,不禁皱着眉瞪过去。
宇文恪笑而不语,举着酒囊喝酒。
“你杀了那渔夫?”石勒在悚然中醒悟。
宇文恪冷哼:“你扔了那么多的金铢,我阻挡都阻不过。那渔夫陡然生财,他周围的人必然奇怪。等追兵赶到,一问便知我们的行踪。”
“那渔夫的家人――”
“未留活口。”宇文恪只当在说不值一提的琐碎小事,风清云淡道,“放心,我已埋了他们,入土为安,未留痕迹,旁人只会当他们走亲访友去了。”
“入土为安?也亏你说得出口!”石勒恨得脸色发青,又想起方才见到的那渔夫妻子滚圆的腹部、还有那在茅舍前玩着泥水的纯真幼童,不禁一个激灵,闭紧双眸,仰天长叹,“作孽……”
“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妈!”宇文恪怒道。
石勒狠狠剜了他一眼,冷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恪族老是忘记当年丧妻失子之痛了!”
“你!”宇文恪拍案怒视石勒,面色通红,额角青筋不断跳动。石勒见他这般模样,也暗悔嘴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