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俱是无声,两人抬眸,望着远处雁门关外在炎日下耀眼的黄沙,满眸痛楚,满心凄然。
朔方草原近在眼前,可数万族人的魂魄,却将是望穿难归。
眼下最重要的事仍是如何安然过雁门关,依贺兰柬的看法,若非有内应或者外援,仅凭他们十数人,却是断无可能闯过那座险关。
“绕道上郡或代郡呢?”宇文恪建议道。
贺兰柬摇头:“朝廷对塞外夷族素有提防,幽州、凉州、翼州,但凡与塞外接壤的地方,哪一处不是雄关坚守?不管我们怎么绕道,都会是这样的困局。”
石勒道:“雁门关守军中可有我们的人?”
贺兰柬道:“有倒是有,却是我们鲜卑族人,以如今的局势,怕也被褫夺军权了。”
宇文恪不耐烦:“既无内应,鲜卑一族在北朝四面楚歌,外援还能指望谁?”
贺兰柬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不然,眼下还是有一人可以指望。”
石勒揣摩他的神色,思索一刻,反应过来:“你说是苻氏马场的人?”见贺兰柬颔首,石勒忧道,“可是苻景略大人还在洛都,如今的苻氏马场仅剩苻子徵那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公子而已。”
“不满十六岁又如何?英雄不欺年少。他小小年纪便结交塞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