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豪杰,虽名义是在苻府总管蓟临之的辅佐下,但这个小公子眼界宽阔、心计极深,他的能耐之大,怕远超你我想象。”贺兰柬道,“此事只要苻家小公子出面,想必总有解决的方法,但要看他有没有这样的心意罢了。”
“他爱财。”坐在林中久不开口的独孤尚轻声道,“许他重利,便有重义。”
“是。”石勒站起身,“我这就去苻氏马场。”
贺兰柬叮嘱道:“涿郡的防备想必不下我们沿途所遇,石族老一路当心。”
石勒离去的第二日,入夜,等众人都睡了,贺兰柬在月下轻轻吹起胡笳,一缕笛声幽然飘至,融入胡笳声,引着它凄凉的曲调渐渐转而似水沉静。贺兰柬缓缓放下胡笳,但听耳边的笛声悠扬清和、浑如天籁。
“宋玉笛不愧王者之乐。”他笑赞道,看着走近自己的独孤尚,“少主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是,我要出雁门关,救虔叔父。”
“一己之力,绝不敌万人围攻,少主此行必将是凶多吉少。”贺兰柬目光平静,望着他,慢慢道,“少主觉得,这样的牺牲值得?”
独孤尚垂眸,苦笑:“我若不去,你们期待的那个少主,最终只是懦弱怕事、不断逃亡、流浪天涯的人,这样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