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守军将士一万五,这些人曾跟随主公历经烽火,骁勇善战,可称精锐之师。族中另有精壮男丁六千余人,这一个月来,已由拓拔元延将军齐集城外军营日夜操练。另有从北朝陆续逃回来的鲜卑武士,差不多有两千人,一回城,也自动归去了拓拔元延麾下。这些人武功高强,多数曾是主公在北朝的旧部,可自编一部,作为奇兵。”
“也就是说,可战的人数仅两万余人?”独孤尚闻言眉头紧皱。
贺兰柬知他忧虑,轻轻叹了口气,温和道:“少主,其实人数的寡众并不能决定一战的成败。天时、地利、人和,乃至兵法谋略,才是制胜的关键。”
“柬叔,”独孤尚低声苦笑,“我还从未打过战啊。父亲教的兵法,你教的谋略……在先前,那些都是纸上谈兵。”
贺兰柬微笑着鼓励:“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独孤尚默然。
他的第一战,紧系着鲜卑一族的生死、云中百年的存亡。沙场征伐稚嫩如他,却又如何能有那样从容不迫的信心,去承接起这般沉重的担子?
贺兰柬何尝看不出他的忧患,欲再劝说:“少主……”
“不必多说了,”独孤尚伸手止住他的话,“柬叔,若我如今为帅,只能是轻率之举。往日我虽跟随父亲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