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的手,方觉她掌心冰凉,不自主一个寒噤。
夭绍知她畏寒,想要抽出手来,苻子绯却握住不放,轻声微笑道:“半夜三更的,诺大的洛都城你竟能来去自如,真叫人羡慕。若知道有武功这么好,年少时父亲叫我练武,我就绝不偷懒了。”她言词虽一如既往地柔和恬淡,但眸中的凄楚之意却无法掩藏,显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一时感触颇深。
“苻姐姐,你生病了么?”夭绍一入内室便闻药香扑鼻,又见苻子绯精神萎靡至此,心中便知不妥。
那侍女在一旁烧茶,闻言抱怨道:“自车将军去了中原战场之后,我家姑娘就病了……”
“胡说!”苻子绯低斥,对夭绍道,“不过风寒罢了。”
“车将军不是说年少时曾拜郡主父亲为师,与明嘉郡主有兄妹情谊,此事说给她听又有什么要紧?”那侍女早就心疼苻子绯这段时日的煎熬,此刻见她苦苦隐忍更是不甘,抢着话道,“郡主,那车将军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前段日子会惹得我家主公这般生气?宁可断了往日情同父子的恩情、断了我家姑娘的思念,也要破了两人的姻缘,这般执着非要送姑娘入宫为妃不可?”
“他……”夭绍此夜本就是来为谢澈解释一切,不料却逢这侍女咄咄逼人的言词,心中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