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谢粲对她不停说着军中诸事,眉飞色舞,若非坐在马背上,只怕是要手舞足蹈起来。夭绍却另有牵挂,对他的话也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谢粲见她常怔忡出神,显是兴致寥寥,便怏怏住了口。
夭绍半晌才察觉出耳边清静,回过头道:“怎么不说了?”
谢粲没好气:“你又没在认真听,剩我一个人聒噪多无趣。”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聒噪么?夭绍忍住笑,望了望他道:“对不住,阿姐今日是累了些,待日后有空,必用心听你说从军之后的诸事。”
“怕不是累,”谢粲瞄一眼她,“怕是心事重重。”
夭绍愣了愣,失笑道:“多日不见,你眼光倒是厉害了些。”
“我厉害的何止此处?”谢粲洋洋得意,问道,“阿姐有什么心事?说来我听听。”
夭绍想了想,不再憋着心里疑惑,直言问道:“你出来接我,是阿彦让你来的么?”
“他!”谢粲重哼,“他只想让少卿大哥尽快送你回邺都而已,是少卿大哥通知我,让我来接你的。”
“如此。”夭绍笑容隐去,面庞慢慢清冷下来。
“阿姐别生气,”谢粲劝道,“那人天生就是这样一副冰山的模样,从不多言笑语,好像多笑一笑、说一说话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