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般……”
夭绍现在一听“死”字便觉刺耳异常,怒道:“胡说甚么!”
谢粲转头看她,见她目色严厉、脸也气得通红,困惑的同时亦是着恼:“阿姐竟还这样向着他么?他既未死,九年间却从不来邺都找你,只让你一直愧疚自伤。这么些年,你日日夜夜为他伤心难过,暗中流了多少泪,他在乎过,想过么?这样狠心绝情的人,为何还要……”
“住口!”夭绍冷喝道。
谢粲恨恨扭过头,咬牙不再吭声。夭绍双目一暗,看着久别重逢的幼弟,懊悔的同时更觉诸般锥心刺骨的疼痛。她轻轻吸了口气,用力甩下马鞭,越过他,一人行去前方。
“小侯爷,”沐奇自后面靠过来,于谢粲身边轻道,“郡主北去半年受苦甚多,你还是不要再惹她伤心了。”
“我何曾惹她……”谢粲负气,欲辩驳,但看沐奇凝重的面色,只得将话咽入喉中。“我知道了。”他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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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亥时,北府营寨中军行辕仍是一派灯火通明。
郗彦自阮朝帐中议事回来,帅帐外与钟晔叮嘱了几句,掀帘入帐时,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神不宁。帐中寂静无声,烛火仍亮,空气中却似平白多出一缕香气,令他顿时有些恍惚。原地静立片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