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的宽慰之色却还是被萧璋看得清楚。
萧璋心中暗叹,一时诸感复杂,斟酌再斟酌,还是说不出话来。
萧少卿却借此延展话题,问道:“今夜父王招待的北朝贵客,想是北帝派来的使臣?”
“是,”萧璋瞥他一眼,“那年轻公子姓苻名子徵,说是你的旧识。”
苻子徵?萧少卿愣了须臾,垂首微微一笑:“难怪……”
萧璋见他语气古怪,不免疑心:“难怪什么?”
“无事,”萧少卿一笑避过话端,只道,“当初我北上买战马与他打过交道,确算旧识,此人锱铢必较,吝啬十分,很是难缠,且心智极高,手段极多,谁也不知其本心如何。”言罢放下茶盏,不等萧璋再问,便岔开言词,问道:“夭绍暂留江夏一事,父王可想好如何禀明邺都?”
“依实相告,还能如何?”于此事上,萧璋心中仍觉不妥,皱眉道,“虽是情况特殊,但男未婚、女未嫁,就此纠葛难分,怕还是有些……”
他揣度着用词时,门外忽有人轻笑数声:“阿彦,你可知当年我大舅父迎娶阮氏为妃时,明妤阿姐那时几岁?”声音娇软,话语低柔,不想也知是何人。
门外无人应她的话,萧璋脸色发黑,萧少卿微笑抬头。门边衣袂飘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