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乌林水师调动的去向皆是错了,原来殷桓早已知晓怒江东岸唯白潼易攻难守,也幸有迟空早来了几日,熟知荆州军擅火攻,我们防备才没有太过失措。不过即便如此,白潼浅滩上竹林茂盛,殷桓借风引火,今日险些烧了三座水门。如今虽暂时守住了,死伤却是惨重。接下去该如何布署白潼一带,我却也伤脑筋。”
“竹林?”郗彦目光一闪,斟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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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二人各有深思,静默中,只听那边车门一响,夭绍换了裙裾走下来。
“衣裳正合身。”她朝二人站立的方向一笑,孤身等候车旁,微风吹过鬓发,一束青丝徐徐垂落颊侧。马车悬挂的风灯洒落一地碎光,衬着那身浅绛色宫裙、微风中轻扬的乌发,正似一幅柔和静美的画卷。
萧少卿与郗彦目触此景,心中皆有感慨,不约而同地在原地伫立了半晌,才迟迟走过来。
夭绍低头整理衣袖,问萧少卿:“你军中何故有女子衣裳?”
“军中自然不会有,这是刚让人去城中王府取的,我阿姐的衣裳,”萧少卿目光微垂,注视她不曾被衣袂遮住的锦靴,须臾才续道,“还是略短了些,上次分别时我记得你和阿姐差不多高,如今看来,你又长高了。”
语中似有说不出怅然,夭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