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雅,令人闻之心宁。书房内,萧少卿却不知何故被琴声搅得心起纷乱,推开面前文书,起身至窗旁,望着远处水轩间抚琴那人。纤瘦的身躯裹以锦衣博带,傍晚风动,吹拂那人袖袂,雪衣飘然,乌发如墨,秀雅宛若素兰。
萧少卿默望片刻,有侍女入室送茶汤时,嘱咐她道:“去告诉苏琰大人,她肋下伤未痊愈,夜间风雨甚凉,让她早些回阁休息。”
“是。”侍女应声离开。
萧少卿关上窗扇,才要定下心继续批阅文书,室外却有脚步声匆匆传来,瞥眸门外,只见魏让大步而至,呈上一卷丝绡:“飞鸽传书,是江陵来的密函。”
“江陵?”萧少卿忙接过密函,于灯下阅罢,静思半晌,叹息着揉了揉额。
“我儿为何事困恼?”萧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含笑步入书房。
魏让揖了一礼,退出室外,将门扇轻轻关闭。萧少卿待萧璋落座,方将密函递上,禀道:“江陵细作探报,五月十一日,殷桓令苏汶引兵北上,欲夺上庸关粮草。”
“上庸?”萧璋怔了一怔,“殷桓疯了不成,如今还敢招惹北朝?”
“并非如此简单,”萧少卿道,“殷桓令苏汶所部皆着豫州军甲衣,沿途所执也尽是汝阳王旗帜。”
萧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