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这便是我調教出来的儿子,排兵布阵比之当初的郗峤之,亦不逊色半分,确是世上绝伦――心头欣慰极甚,却又微微含酸。站起身,拍了拍萧少卿的肩,慢慢道:“五月以来雨水连绵不绝,怒江水线日益升涨,荆州军居上游,扬帆下驶,十分便速,我们居下游,逆流仰争,形势本就不利,如今殷桓即有所动,你们亦有良策,便放手一战。朝廷前日也已下促战旨意,后方粮草战马俱已筹备妥当,你们不必再顾虑其它。”
萧少卿颔首微笑:“多谢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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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萧璋,萧少卿抬眸望望天色,黑夜已降。满庭静寂,水轩中琴声不知何时已然停止,耳中唯闻得雨水打叶声,淅沥不绝。他看了看轩中,那女子依然静坐原处,背对着他,面朝轩外水色,动也不动。
“苏大人,”萧少卿步入轩中,眸中湛湛清朗,看向苏琰,“还未歇息?”
轩中风灯微摇,苏琰手执茶盏轻轻抿着,细眉明眸,秀颜如画,看他一眼,声色不动:“方才郡王嫌琴吵,我已不弹了。此刻难道是嫌我坐在这边也碍眼,过来逐我?”
她言词冷漠,话锋迫人,端然是拒人千里之外。萧少卿习以为常,并不介怀,笑了笑:“方才是我扰了你抚琴的雅兴,别生气。”撩袍在栏杆旁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