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几分,叹道:“原来阮兄北上是身兼数命。”
阮靳笑道:“数命同归,无论阿彦,还是阿公,都是要我帮辅于你。”
商之不言,垂首阅罢信函,沉默顷刻,才道:“太傅对鲜卑的用心尚十分感激,如今子徵南下东朝,太傅出面为鲜卑斡旋,阻止东朝援兵北上,对鲜卑如今的处境而言,无疑是大恩。请阮兄转告太傅,谢兄如今冒险留于北军为鲜卑内应,生死置之事外,尚无以为报。尚定不负太傅恳请,将来战后鲜卑若胜,只要谢兄愿留北方,鲜卑必引为功勋之臣,绝不亏待于他。”
阮靳颔首微笑:“如此,多谢商之君成全。”
商之淡然收起信函,慢慢道:“太傅为晋陵谢氏子孙筹谋久远,此份心计,也叫人感触良多。”
“举世侍奉一朝的忠心,因十年前那场政变,早已寒透阿公的心了。”阮靳轻轻抿了一口茶,日晖穿透竹帘照在他的脸上,含笑的眸间一派静谧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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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轩醒时得知商之到来,自是大喜过望。暮晚于帅帐摆宴,除却当夜巡守营寨的将领,诸将齐聚一堂。虽军中禁酒无以尽兴,然陪商之喝着清茶叙及天下事,一时竟也其乐融融。
阮靳上次以妙计助鲜卑胜匈奴,虽则功大,但在云中与诸将不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