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彦拉着她坐到身旁,柔声道,“若不先救他,你不能安心,我便也无法安心。”
“阿彦……”夭绍眉梢上扬,难抑温柔笑意,又问,“为何要先去许昌?”
郗彦目望车外森森山峦,缓缓道:“北帝极为聪明,虽拿下大哥却并不公开问罪,更不向天下表明他的身份,如此阿公就不能向北帝讨人,更不能轻动落人口实。北帝如今以大哥为棋子,明则牵制阿公以控东朝局势,暗则以阿公挟持鲜卑,如此一来各方动静皆难,独他进退从容。且如今大哥被困北朝深宫大牢,任谁都难以进出自如,更不论救人。”
夭绍疑惑道:“可是子野之前却将晋阳救出来了。似乎是裴行的人帮的忙。”
郗彦道:“幽剑使再来去无影,裴行也无能耐从深宫救人,纵使他与尚另有密约,但以裴行处事之谨慎,鲜卑与乌桓一朝未分胜负,他便不会提前表明立场,送子野夫妇南归,不过顺手之劳罢了。”
夭绍不解:“那是谁助子野救了晋阳?”
郗彦淡淡扬唇:“北帝至今对晋阳的离去怒而不问,那必然是裴太后动了恻隐之心。”
“裴太后?”夭绍默默想了会,目中一亮,“憬哥哥曾和我说过,康王司马坚久居许昌行宫。”
郗彦望着她,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