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的长发,微笑:“孺子可教。”
然而事情并没有预想中的顺利。翌日傍晚,车行许昌城外广袤竹林,落日红霞映着漫山青绿,不觉暖意,只觉素寒荫目,秋凉侵体。晚风吹拂飞叶簌簌而动,山野寂静中,忽起一缕呜呜咽咽的箫声。夭绍听着一怔,忙探头车外,果见那袭白衣洒脱无忌,轻飘飘落在道旁树冠上。
“伊哥哥!”夭绍满心欢喜,让沐宗停车,走下来朝树上那人招手。
那人放下暖玉箫,眉眼疏朗,含笑望着她:“小夭。”飞身而下,看到自她身后慢步下车的郗彦,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阿彦,许久不见了,还未祝你新婚大喜。”
郗彦一笑不语,看着沈伊,目中温暖依旧。
偃真在旁凉凉道:“几日不见,沈公子风采日盛,这站到树上吹箫,是想让方圆百里的鸟兽都不能安生么。”
“偃叔缪赞了,”沈伊笑得坦荡,转而又见过沐宗,道,“鲜见宗叔离开太傅身边,今日在北朝相逢,倒是难得。”
沐宗对他浅浅颔首:“沈公子虽是一向神出鬼没,但今日在许昌得见,沐某也很意外。”他话中有话,沈伊一笑置之,对郗彦道:“阿彦,能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郗彦应下,对夭绍笑了笑,“你在此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