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许是见怪不怪,为了遗产亲人反目老死不相往来的都不在少数,争吵算得了什么。所有的事所有的情一提到金钱就变了质。
出殡那天,细雨绵绵,雨水汇聚成一线像条冰冷的蛇般自脊背爬至小腿,黄白色的纸条漫天飞,男人女人披麻戴孝走在崎岖不平陡峭泥泞的山路上,一如十年前她母亲下葬的那一天。
只是林雅季的父母早年过世,远方亲戚认为她败坏清白门风,生前嫌弃她,死后亦不曾来看过她,当年送殡的人只有自己和方苓一家,惨惨戚戚,哪里像给宁绍贤送殡的队伍一样浩荡。
因为宁绍贤,她和莫行尧已经有两周没去公司,宁绍贤的葬礼一结束他们便回公司上班。
过了两天清净日子,有一天下午,前台打来内线电话告诉林初戈,她的父亲找她。
她歪嘴冷笑一声,没料到宁靖元会无耻到这个地步,撂了电话下楼来,却见莫行尧背对着她,像是掏出了什么东西,宁靖元笑容满面,雨打残荷似的猛点头。
奴颜媚骨令人作呕,林初戈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更快,步至莫行尧身旁看清他手上的东西,顿时不悦道:“把钱给天桥下无手无脚的乞丐至少还能听到一句“谢谢”,给他这种手脚健全水蛭一样的巨婴能得到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