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吃过早饭,二位便继续赶路吧。”
我凝视她的脸,再次分剥离析她的记忆。
往事如碎片,拼成一副只有声音的画面。
夏末初秋的雨夜,阮悠悠撑着一柄伞,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无措。
“快要做好了。”依旧是那公子的声音,浸染着情到浓时的笑意:“原来的鸡舍漏雨,这个一定不会。”
他的指尖搭上她握着伞柄的手,“我还编了一个鸡笼子,你看做的如何?”
话音才落,他察觉到自己不应该用“看”这个字。
于是立刻改口:“悠悠,你摸一摸。”
竹伞微倾,兴许遮挡了半面涟漪。
她伸手去那个竹篾笼,却只摸到了宽阔的肩膀,那一层锦缎的外衣,沾着凉薄的夏雨。
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面颊。
阮悠悠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崩断了一条弦,那一瞬什么都没有了。
公子低声笑了起来,笑里有柔和的宠溺,他道:“世人皆道你的父亲用兵诡谲,怎么他养出来的女儿却是这样一副单纯的性子。”
悠悠将伞塞进他怀里,冒着雨转身跑回了屋子里。
她的父亲正站在门边。
阮悠悠就像是所有情窦初开被父母抓了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