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则忍,这是众多寒门,也是曲家的家教之一。可今日不同,今日的曲高,刚刚立志要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他一心想要证明自己能在乱世之中生存,是可以随心所欲地不受拘束地生存,绝不是不是忍辱偷生地苟活。
王首对来人微微颔首,对上曲高一瞬阴沉的眸子,面上不由得一阵失落。那人说得对,这小郎君只不过有一副好皮相,他的这一礼,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此时让他难堪受辱,实非本意,正欲开口替他解围,却听得一阵玉石清音。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正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鄙身份卑微,家教浅薄,亦不知王公子这一礼有何深意,还请王公子示下。”
王首凤眼一亮,直直地盯着曲高,见其昂首形正,眉头舒展,双眸中却茵蕴着万缕精光,心下又惊又喜,顿了一下,又不禁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那男子见王首大笑,起初还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细思曲高所言,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贱……”
“陈兄慎言,也不怕辱没了家族!”王首忽然小声说道。他语声不大,只三人可闻,却在无形中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那陈姓男子顿时缩头一拜道:“是,陈某失仪了。”瞪了曲高一眼,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