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哉幸哉,得曲郎为友!”王首高声吟着,又见曲高双睛一转,将方才目中精光尽数压下,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曲高心神领会,王首这句话是说给那陈姓男子听的,以防他记恨在心,暗施报复,当下又一揖礼。
“东家,这两匹白马皆配上银鞍。”王首长袖一挥,指着曲高先前看中的两匹骏马。那两匹白马毛无杂色,骨肌坚实,各标价五百银,曲高不懂相马,只觉得它雄壮威风罢了,听闻王首将两匹马都买下,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落差感。
“好嘞!”那东家手脚麻利,三两下配好了鞍辔,将两匹马牵了过来,王首接过一匹,对曲高微微一笑示意,曲高本就中意这匹白马,也不客气,自东家手中牵过缰绳,道了声谢。
“曲郎要出门交游,首亦是在交游,朋友之间互有来往,何须言谢。”王首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从容和威势,即便语调平缓,也让曲高只得遵从。
这五百银虽对王首来说不算什么,但于曲高实是过于贵重,思虑再三,又谢道:“王郎礼下士,赠白马,高受之惶恐,又不敢不受,真令高为难也。”
“曲郎今乃灵雀丰羽之际,锦鲤展鳍之时,前程不可估量,不该拘于身前苟且。”王首缓缓言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