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天已过,天气渐渐转凉,晌午时分热过那一阵儿,到了天擦黑时,出门便须披件外衣了。
自从那日郑大叔走了之后,李雯清在家时,他便再也没有蹬过李家的门。
李钏儿几次兴冲冲跑到隔壁,却又悻悻然回来,李雯清问她,她只是嘟着嘴不说话。
那日李雯清从镇上接了绣活儿回来,却看见院墙边的葡萄架已经搭好,葡萄枝也已经栽上了。
她走到矮墙边,看着那边紧闭的屋门,张了张口,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日子如常,如她从来没有认识他之前那样平常。每天在家里做绣活儿,等着钏儿下学回来,两个人吃了饭,钏儿在院子里玩,有时候母女两人说笑两句,这一天便算过去了。
日子并非如常,那日之后,她便觉得自己的心被谁挖去了一大块,空空的,没有着落。每日做着从前习惯的那些事,却再找不到从前的平淡和从容。
就连钏儿……她是看得出来的,钏儿也不开心。她还会笑,她蹦跳着去逗小黄和小白,会下了学絮絮叨叨地跟她讲学堂里的那些事,可是她的眼角总是往隔壁瞟,每每听到屋外有响动,她便巴巴的跑到门口,然后又低垂着头坐回桌前。
这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