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廖婉薇手里头攥着一份新鲜出炉的鹭州晚报,急匆匆地自车上下来。百香跟在她后面一路小跑,实在搞不懂自己的主子是怎么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的。
进了中楼大厅,廖婉薇的嗓门就高起来,她抖着手里的报纸,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披肩掉了都不在意,“妈,你快来看看,那个死丫头在报上说了什么!”
白秀珍有一个专门用来抽烟的房间,她此时正歪在软榻上吞云吐雾,放松又舒适,廖婉薇的话忽远忽近地飘到她耳朵里,她只是闭着眼睛笑。
“这下完了,谢家一定也看见了。别说谢家,就是整个鹭州有儿子的人家怕是都看见了!”
白秀珍的烟正在劲头上,她眼神飘忽地看着廖婉薇,根本没听明白她再说什么。
廖婉薇将报纸聚到母亲面前,一下一下地点着报纸,“你倒是看看,那个死丫头居然在报纸上公然宣布自梳了!”
大嗓门廖婉薇将同白秀珍住在中楼的廖婉馨给吵了出来,她是裹过小脚的人,走起路来一步三摇。
“老二,你又闹什么?”
这姐妹两个性子截然相反,一个温和内敛,一个泼辣张扬。廖婉馨是长年穿着绣花短袄与马面长裙的守旧派,廖婉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