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来自然是好的,但没有去处也是真的。
廖婉玗两只手分别提着一只中等个头的藤条箱,身后的弟弟拄着手杖走的有些慢,她时不时就但心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看。
廖熹跚背上的伤还没好,但这孩子到底还是懂事的,他咬着牙跟在姐姐身后,走出了满头满身的汗。
他们……别无选择。
廖婉玗心事重重,她盘算着身上省的钱,打算一会找间便宜的旅店,先暂住一晚。
反正天光大亮,姐弟二人慢吞吞地走出一条街去,忽然一个刻意压低的男声叫住了他们,廖婉玗扭头一看,居然是甄顾。
甄顾将车子停在旁边一条巷的阴影里,也不晓得站在这里等了多久,廖婉玗瞧着地上有七八个踩灭的烟蒂。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你一大早就去商会了。”
甄顾伸手接过两个箱子,瞧着她额上的薄汗忍不住蹙眉,“我托在银行做襄理的朋友给你找了份工作,提供宿舍的,已经说好了,今天就可以搬进去。”
“表哥,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能养活自己。早前你给我的五百块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廖婉玗空出手来将系在扣子上的手帕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