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还要逞能?”
估计着他不信,廖婉玗动了动腿,缓慢地换了个姿势,“我可不是娇小姐,师兄若是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就应该明白,这点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可怕的。”
或许是人在病种就会脆弱些,又或许是跟张鼎云的关系足够好,反正,廖婉玗这会还挺像说说那件事情的。
于是,就在张鼎云疑惑地目光下,她缓缓开口。
这是她第一次,同一个没有与她共同经历过的旁人,仔仔细细地提到海难那一日的事情。
她描述人们跌落时惊慌无助的神情,描述被海水吞没的巨轮仿佛一叶单薄芦苇;描述为了一个救生衣,人们袒露出最原始的求生欲望;描述荒岛上看不到尽头的绝望生活。
张鼎云觉得震惊,他以为她是被保护周全的娇小姐,未曾经历过什么坎坷,廖婉玗想到自己在白秀珍和姐姐们那里吃过的亏,心里头觉得好笑。
就算她没有经历过那场骇人的海难,也绝不是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女孩子。
“师兄。我现在觉得,人生在世,遇见什么都不奇怪。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论做出什么,都一定是最本能的反应。”
她舔了舔嘴唇,“那些人为了活下去,宁肯杀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