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要抢到救生衣,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不是一件衣裳,而是生的希望。想要活下去有错吗?想活下去的心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为了活下去用的手段。”
张鼎云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这样深刻的话,但他还是觉得不能理解,“所以,不论别人怎么样伤害你你都能够原谅吗?”
她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张鼎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并将枕头立在床头,好叫她能舒服地靠着。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是什么?割肉饲鹰,舍身喂虎?”她慢慢地喝了两口张鼎云递过来的温水,“总还是有分别的。譬如这次的事情,一来黄董事并特故意针对我,二来是我有求与他,眼下发生这样的意外,叫他欠我的人情,总比我欠他人情好许多。”
张鼎云哭笑不得,“都那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思想这么多?”
廖婉玗想起自己被剪刀刺中时脑海里闪过的零碎画面,嘴角微微翘了翘,她那时候想到的可不止这些。
她那时候,甚至担忧了一下,如果自己死了,谢澹如的枪械要怎么办。这事情她现在想来也觉得好笑,她不在了,自然还会有黄婉玗、张婉玗,没有就不能办事的道理。
但这